炒股配资代理 为何1936年的上海人甘愿多花三倍钱看电影?黄牛票背后的魔都暗战_行业_小时_南京
发布日期:2025-04-13 22:08    点击次数:174

炒股配资代理 为何1936年的上海人甘愿多花三倍钱看电影?黄牛票背后的魔都暗战_行业_小时_南京

1936年的某个夏夜,上海的大光明电影院门口异常热闹。身着香云纱旗袍的现代女性和梳着油头的小开们,正蜂拥而至,等待即将开场的电影《摩登时代》。虽然距离电影开始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售票窗口早已挂上了“满座”的木牌炒股配资代理,但依旧有一些穿着短褂的男子在人群中穿梭,低声喊着:“《摩登时代》的头等票要不要?最后几张了!”这些票的价格比原票高出了三倍,但仍然有不少人不惜花钱购买,因为这是卓别林在上海的首映,如果错过了,只能等到几个月后从香港走私来的盗版胶片。

在那时的上海,西方的好莱坞电影已经成为了人们生活的一部分,仿佛是外滩钟楼的钟声一样,与都市节奏紧密相连。大光明、南京、国泰三家知名影院,几乎每周四都会更新最新的好莱坞大片海报。而影院的经理们为了抢到首映的播放权,甚至要贿赂美国八大公司的驻沪代表。传闻中,米高梅的发行经理甚至雇了专门的账房先生来管理收到的礼品。

然而,对于普通市民而言,想要在这些影院观看电影并非易事。头轮影院的正厅票一张要两块大洋,这笔钱足够黄包车夫维持三天的生活。可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票价,而是排队的问题。每周四早晨,银行职员、洋行买办、甚至是圣约翰大学的学生会干部都会早早排队,只为抢购电影票。虹口的日本商社职员们更为狠心,直接雇佣苦力通宵排队,天亮时再换班,苦力手上还会拿着编号牌作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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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普通排队者,总有一些人不用排队就能轻松获得票。张太太曾经看到过百乐门的舞女挽着一个戴着巴拿马草帽的男人,这个男人掏出烫金名片,售票员立刻双手奉上三张包厢票。据说,这些票是专门留给洋行高层和青帮头目使用的高级黄牛,他们可以凭借手中的月卡在任何场次直接加塞买票。

而那些普通黄牛们则依靠聪明才智生存下去。比如一个被叫做“小无锡”的黄牛头子,他发明了“钟点票”这种新花样——把一张票裁成四段,根据观影时间按分钟收费。《乱世佳人》这类三小时的长片,前半小时卖五角,中间一小时卖一块钱,最后半小时再降回五角。许多穷学生只买最后一段票,就为了看费雯丽在结尾处那句“Tomorrow is another day”。黄牛们还会拆分连座票,把一张票卖给四拨人,每一拨看电影的不同部分。

这些黄牛们不仅仅有独特的销售技巧,还拥有自己的情报网络。某些售票员的亲戚会提前获取排片表,然后把信息偷偷传递给黄牛。更有甚者,黄牛们会通过偷窃刚印好的票来确保自己能第一时间拿到票源。

当然,电影院老板们也不甘示弱。南京大戏院的经理从香港学来了对号入座的做法,每张票上都印着座位号,且开场半小时后就会锁门查票。尽管如此,黄牛们总能想出各种办法应对,甚至在票面上涂改时间,将白天的票改成夜场票。而有一次,查票员发现同一座位号重复,才发现有观众将作废票塞在座椅下面,居然没有被发现。

最令人咋舌的事件发生在1936年圣诞档期,当时大光明影院引进了德国蔡司公司生产的紫外线防伪票。黄牛头子老宁波带着手下盗取了荧光粉,在自制的墨水中进行仿制,结果差点被发现。若不是一个黄牛手下喝醉酒将仿制票当作钱塞进了舞女胸衣,这桩造假案可能还会瞒天过海。

即使是警察也未能轻松捉到这些黄牛。巡捕们采用“钓鱼执法”策略,派女警扮成富家小姐购买黄牛票,但黄牛们早已掌握了警方的套路,专门挑选一些戴翡翠镯子的女警进行交易,因为便衣女警的月薪实在无法购买得起如此奢侈的饰品。

虽然这些黄牛常常出现在社会的灰色地带,但他们的手法和行为也形成了一个独特的行业链条。黄牛头目江北阿四有句话广为流传:“卖票要像放风筝,线头捏在手里,飘得再高也飞不走。”他制定了严苛的行业规矩,甚至要求新人入行要拜关公像,不能私吞票款。卖假票的黄牛会被割去手指,但每周的利润会帮助被抓的兄弟家属度过难关。

这个行业中也有一些文化人,他们通过倒票赚到钱并出版了诗集。比如圣约翰大学的辍学生陈明达,他凭借倒票的利润出版了《霓虹灯下的票根》,其中有一句“我们用剪刀裁开光影,在黑市兑换星辰的零钱”,这句诗得到了新月派诗人邵洵美的点赞。

最奇特的事情发生在1936年平安夜,当《绿野仙踪》上映时,黄牛们把票转售到外白渡桥,英国水兵、日本浪人和白俄贵族等各国人士纷纷在桥头交易。有一位法国领事馆的秘书竟然用半瓶香奈儿五号香水交换了一张包厢票。后来,《字林西报》调侃道:“苏州河飘着好莱坞香水味,这是上海给圣诞老人的新礼物。”

随着1937年炮火的逼近,这段繁荣的电影市场终于走到了尽头。当大光明影院放映完最后一部好莱坞大片《上海快车》时,黄牛们将囤积的票根撒向南京路,那些纸片飞舞的场面成为了这个行业最后的狂欢。撤退到香港的老票贩子回忆说,在临走的前夜,他们蹲在已成废墟的影院门口,把没卖完的票当作纸船,放进苏州河里,让这些载着玛琳·黛德丽眼波的船漂向远方——驶向没有战争的梦境。

如今,当我们站在修复一新的大光明影院前,已经听不见昔日黄牛的吆喝声。然而,那扇不起眼的侧门,依然被认为是当年黄牛们进进出出的秘密通道。在玻璃橱窗里,那张泛黄的《乱世佳人》海报上,费雯丽的裙角似乎依然沾染着1936年的汗水与野心,它提醒着每个走过的人:在这座永不满足的城市,总有人愿意为一场电影的梦,支付比价值更多的代价。

愿我们每个人都能在这座城市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梦想,无论它是电影中的虚构,还是现实中的希望,都能够让我们在人生的旅途中更加勇敢前行。

发布于:山西省